第十五章轻松心情定志愿

昨天晚上，关晴没有睡好，也许考完试太放松了，反而没有了睡意。明天是与张小南约定的时间，她真的来吗？葛蕙也睡不着吧！可怜的葛慧，希望她能从阴霾中走出来，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关晴又憧憬起未来，她心想大学是什么样子的？她的眼中充满了希望和幻想。在她的幻想中有张小南，俩人在铺满金黄落叶的小路上走着，校园到处是欢歌笑语，一副很美好的样子。但毕竟是幻想，她又笑起自己痴人说梦，她迷糊了一阵儿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关晴起得晚些，她洗漱完毕进了厨房准备吃饭。福梅看关晴起来了，赶紧给她沏奶茶。

今天不用去学校？”福梅看着松懈的关晴，提醒着。

明天去学校，要填报考志愿。”

那你准备填什么学校？”福梅急切地看着她

报新疆的学校，离家近，您就放心了。”关晴抬头看了一眼福梅，想征求她的意见。张小南专门为报志愿的事情找过关晴，关晴记住了，明天一定填报伊犁示范学院。

你这样想最好了，妈没白疼你。”关晴的心情很好，福梅对关晴的回答很满意。

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别想那么多了，听天由命，过几天我们刷房子，你今天去买点儿蓝靛吧！”福梅在收拾厨房，腿有点跛。

今天我去看葛蕙，她肯定在家伤心呢，我去安慰下她，回来我去商店买蓝靛。

好，早去早回，你一人去吗？”

还有一个同学一起去。”

是女同学？”

嗯。”

关晴说完低着头吃菜。福梅觉得关晴有点不对劲，也没再问什么。心想：女孩大了，真叫人操心，也没办法管。”福梅有点忧虑地干着家务。关晴说了谎话，她的心脏扑腾扑腾的跳起来。等会儿，找机会出去看看张小南来了没有？

关晴洗完碗，扫了地，她装着倒垃圾出门了，常宽家那一片区域专门有个倒垃圾的地方，那里离约定的那棵杨树很近。关晴紧张地提着拉圾桶走着，慌张地望了一眼约定的地方。那树下果然有人。

他已经在等了！关睛的心怦怦跳起来。张小南也正往这边望，他看到关晴做了个手势，示意在原地等她。关晴第一次与男生约定出去玩，如果是普通同学关系的话，何必紧张呢。关晴看到了张小南温暖的笑容，她很喜欢。关晴的脸庞也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她轻快地推门进家。

妈，我去找葛蕙了。”

你是跟女同学一起去？”

就是。”关晴不假思索地样子福梅没有怀疑。

告诉你，你不能跟男同学出去玩，那样不好，知道吗？福梅的脸上挂着忧虑。

知道了。”关晴小声说。

关晴拿了布包很快出去了，远处的张小南看到关晴过来，笑着说：

你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张小南傻笑着，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了。

考得咋样？”关晴终于找到了话题。

不知道，瞎做呗。”关晴紧张的朝后望着，她担心福梅会跟出来。张小南感觉关晴有点慌张。

你怎么了？怕你母亲出来？”

没，没事。

我到前面大路口等你。”张小南说完骑车走了。

关晴看了看母亲没有跟出来，她深呼了一下。第一次，关晴在母亲面前撒谎，她有点心虚。刚才母亲的话关晴记住了，等一会儿，一定要与张小南保持距离，保持矜持。在大路口，张小南在帅气的等着，关晴喜欢他这副模样。她轻轻走过去，像风一样飘柔。

想去哪儿转转？”

今天我要去看葛蕙，她昨天生物考试迟到了，保安没让她考试，我想去看她，不去玩了，你能送我吗？”关晴深沉的说，张小南认真听着。

迟到了？”

嗯，就昨天的事，她来我家哭了好半天呢。她的心情肯定不好，我去看看她。要不，你找别人玩吧！”张小南没有回答关晴，看了看关晴。

你知道她家在哪儿？”

知道。”关晴看出张小南要送她的样子，心中一阵欢喜。

我送你吧！我也去看看她。”葛蕙的家要经过一片农田，来往的人比较少，上次她一人回来很害怕，说实话，她挻希望有人陪她去。

你真去？”关晴有点儿高兴的样子。

真的，走吧！”

张小南穿了件蓝色T恤，今天的他看上去很精神。关晴坐在后面，看着绿色的田野，心情愉快地很快到了葛蕙家，张小南在门口停了下来。

关晴，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为什么？我们是同学，你为什么不去看她？”

不是，我是男生，去找女生不太好。”

那你怎么去我家，还送鱼？”关晴心直口快地说出了疑问。

你跟她不一样。”张小南小声说，没看关晴。

我进去了。”关晴听出了张小南的意思，她的小心脏乐开了花。关晴正要敲房门，就听到里面有哭声。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葛蕙的母亲大声说着。

我也不想那样，我是故意的吗？葛慧哭着不示弱。”

这就是你的命，受苦的命，今年没学校要你，你就种菜吧！像妈妈一样摆摊卖菜。”

卖菜就卖菜。”

你会种菜吗？我看你连杨小花都不如，她最起码会卖笑。”葛蕙的母亲气得口不择言。

妈！昨天您不是原谅我了吗？我会好好考的，我再不贪睡了。”葛蕙干脆不理母亲，径直出来了。她看到了关晴。

关晴，你来了。”葛蕙红着眼睛说。

你妈骂你了？”

让她骂吧！昨天还说没事，今天又想不通了。”

张小南也来看你了，在外面呢？”

他怎么来了？你俩约好的。”关晴想着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关心地问葛蕙：你妈天天骂你咋办？

那我就出走，像杨小花一样找个工作养自己。”

你千万别这么想，大不了明年再考一年，你肯定能考上。”关晴鼓励着葛蕙，葛蕙是个善良的人，她去社会工作肯定会吃亏的。

再说吧！”俩人正在门口聊着，葛蕙的母亲出来了。她仍有怒气地看着葛蕙。

关晴来了，你考好了吧！”葛蕙心里不爽地问关晴。

没有阿姨，我没考好。”

你看看关晴，做事稳稳当当的，你呢，哪个鬼神附你体了，哎哟。”葛蕙的母亲很痛心的样子关晴也看的难受。关晴理解她的样子，她又看了看葛蕙，葛蕙负气的瞪着眼看地，不说话。

阿姨，您别骂她了，葛蕙已经很难受了，明年让她再考一年呗，没啥大不了的。”

哎，我都不想看见她，你们说话吧！我去干活了。”

阿姨，有什么活儿要干吗？我来帮忙。”关晴讨好地跟着葛蕙的母亲。

你们会干什么活儿，进去说话吧！”葛蕙的母亲有点胖，身子很重地去菜地了。

走，到外面聊天去，别不开心了。”关晴拉着葛蕙去见张小南。张小南在一个树荫下干巴巴地等着关晴。

张小南，你来了。”

咋回事你！怎么能迟到呢。”张小南友好地责备着。

不说这些了，聊点儿高兴的吧！”关晴看了一眼葛蕙。

张小南，有机会带我们去伊犁河钓鱼呗！”葛蕙其实是个话痨，有时还人来疯。她见有同学陪她说话，葛蕙心情好多了。她的神情舒展了起来，眼睛闪亮，话语像铃铛一样清脆。张小南很高兴她能这样，连忙答应她。

行啊！小意思。我如果钓上鱼，都归你。但是有个条件，你要好好复习功课。”

嗯，我就打算再考一年。”

你妈再说你，你别在意，当妈的都这样。”关晴也开导着葛蕙。

什么时候去钓鱼？你们定。”张小南大气地说。

我也想出去，过些天吧！明天还有事情。”关晴高兴地说。三人在树下有说有笑的，葛蕙已忘了不快的事情，她满脸笑容。张小南和关晴看到葛蕙开心的样子，他俩放心了。同学的友情无比珍贵，无论如何，不能让葛蕙颓废，像杨小花一样去工作并不是长久之计。关晴心想着看了张小南一眼，张小南要是知道杨小花在酒吧工作，他会帮杨小花吗？

杨小花的家在哪里？最近见到她了吗？”关晴问葛蕙，毕竟大家同学一场，有什么不能问呢。关晴这么想。

就在我家旁边。”葛蕙指了下方向。

哦，最近见她了吗？”

没有，好久没见她，不知道她好不好。”

张小南听着俩人的谈话，忽然想起杨小花退学的事情。

杨小花为什么退学？”张小南看着葛蕙问，这里面肯定有隐情。

不知道。”葛蕙看了一眼关晴，张小南没问下去。三人在树下聊了很久，分别的时刻到了。

明天，别忘了报志愿的事情。”关晴和张小南提醒着葛蕙。

知道了。”

葛蕙在门口望着他俩走远很羡慕，关晴命真好，张小南这么帅气，他俩能好上吗？葛蕙希望他俩好。而自己的将来又会是怎样的呢？葛蕙的脸色又凝重起来，她缓缓走进屋，翻开书本，从现在起，我一定好好学，一定考个大家都羡慕的好学校，这样才不枉我多花一年的时间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