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让楚夭夭的身子一顿。
我纪某是做了什么错事,竟让我的妻子在岳丈大人面前说这么严重的气话?”纪旬则站在大门处,显然,已经将她刚才的那一番话完全听进了耳里。
你……”楚夭夭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他怎么在这里?
纪旬则眉目一挑,周身温度降到了极点。
天都还未大亮,她一个单身女子,又衣衫不整,贸贸然跑出去,这心可是真大。
他也是意识到自己说话确实重了一些,所以便跟着她一起来了苏家,只是没想到,这才刚一进门,就听到楚夭夭说得那番话。
什么叫做什么家都行,只要不是纪旬则”?
她就当真讨厌他至此,这才跟他相处了几天,就迫不及待要逃离了?
贤婿啊。”见到纪旬则,苏天栋连忙站了起来,脸上也换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你说你来怎么也没提前打个招呼。”
昨天似乎也是这样,只是听管家说纪旬则开车到了门口,问了句楚夭夭有没有回家,然后就走了。
不知道这楚夭夭和纪旬则到底在搞什么,也不知道刚才他说股份的事,纪旬则有没有听到。
成婚至今,还没有回苏家来拜见过,确实是我的礼数不周到。”纪旬则移动步子走到楚夭夭的身边,只是没想到,我这夫人脾气大得很,绊了几句嘴就急着回娘家,还跟岳丈大人说了那些混话,真是不好意思。”
说着,纪旬则伸出手,将正准备逃离的楚夭夭一把揽进了怀里。
什么意思?
楚夭夭抬着头看着纪旬则的下巴,一脸的不明就理。
哪里哪里,我这女儿生性顽劣,是我管教不严,给纪总添麻烦了。”苏天栋听见纪旬则这么一说,反倒跟这一起谦虚起来了。
什么玩意啊。楚夭夭撇了撇嘴,这两人说话就说话,凭什么一个说她脾气大,一个又说她生性顽劣。
她是个活生生的、有思想的人哎!要评价她,好歹切点实际好吗?
所以,夫人,刚才你跟岳父说了什么来着?要嫁到什么徐家,秦家?”纪旬则低着头,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我……”楚夭夭小心的咽了口口水,她转换目光看向苏天栋,苏天栋同样如此,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前有狼,后有虎,似乎都在等着她说错话,然后亮出爪子将她撕得粉碎。
我没有。”楚夭夭赶忙换了个表情,向纪旬则打着哈哈,你肯定是听错了,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想着另嫁他人呢。”
纪旬则满意的听着这话,目光终于从她的脸上移开。
岳父,这次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昀西她身体也有些不适,我就先带她回家了,下次有时间,我们再好好聚一聚。”纪旬则揽着楚夭夭的肩膀,不容她拒绝,直接就带着她往门口走。
楚夭夭转过头看向苏天栋,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将到了嘴边的话讲出来。
但愿他真的能遵守约定,尽快给外婆把手术动了。
天栋,你就这么让纪旬则把她带走了?”吴清方不甘心,这么一个女人,能做成什么大事,我看迟早会把你拉下水的。”
你懂什么。”看着纪旬则拉着楚夭夭走出庭院,苏天栋弹了弹烟灰,你真的以为,我对楚夭夭的事一无所知?”
他老谋深算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在一个已经遗弃二十几年的私生女身上,苏暮安出逃,是一个契机,就算苏暮安愿意嫁到纪家,他也不会把这无脑的大女儿送进去。
楚夭夭和纪旬则之间的旧情,他是调查得一清二楚的,他也看得出,这个纪旬则,一直都没有忘记楚夭夭。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纪家,最难对付的人,是纪旬则,所以,他必须要对症下药。
纪旬则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他都愿意大清早的追到我苏家来了,你还看不出他对楚夭夭的情意么?”苏天栋满意的开口。
呵。”吴清方不以为然,果真跟她那狐媚子的妈一样,要不是我家暮安不在,轮得到她进纪家?就她那样的货色,也就只配得上纪旬则那样的私生子!”
好了。”苏天栋实在听不下去,他将烟蒂掐在烟灰缸里,妇人之见,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说什么?”吴清方神色一换,带着质问的语气看向了苏天栋。
我头发长见识短?苏天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对那个女人还有旧情,怎么?愧疚了?所以想补偿给她的女儿?我告诉你苏天栋,只有有我在,楚夭夭就永远别想在苏家立足!”
你给我闭嘴!”苏天栋站起身,两个人对峙着,剑拔弩张,这人都早被你逼死了,你还想干什么!”
吴清方个性嚣张,将她的女儿也培养成了一样的性子,但凡她要是有一点女人的姿态,当初他也不会迷恋上楚玉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天栋,你就是没有忘记她,哪怕她已经死了你还是惦记着她!什么为了纪家的股份,你就是为了赎罪,才会认了楚夭夭的!”吴清方仿佛陷入了魔怔,只要有一点关于楚玉衡的事,她就开始草木皆兵。
不可理喻!”苏天栋站起身,直接就往门外走去。
几十年了,要不是看在吴家在海城还有一席之地,他早就已经跟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划清了界限。
苏天栋我告诉你,楚夭夭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楚玉衡人尽可夫,你以为她会生下你的孩子吗?哈哈哈,她就是孽种,她根本就不配认我的丈夫做父亲!”吴清方的面容已经因为她这恐怖的笑变得扭曲。
苏天栋没有回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他才不在乎楚夭夭是不是他的女儿,只要能为他所用,就算不是他女儿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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